赛事速递散文入围待微投作品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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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肥红瘦

彼岸流年,光阴河边亲情恣肆   高远,空旷,湛蓝的天幕边,繁星渐渐淡去。东方隐约似有白光闪烁。爹说,看来天都快亮了。      不甚浓烈。似有似无,幽幽的沙枣花香,似一条清凉凉的小蛇,悄没声息的游进心来。一树一树的微小却饱满的小黄花,怎么会这么丰盈?怎么会这么馨香?黄得那样寂寞,却又香得这样销魂。有一种妖似的香。你躲不开、绕不过、逃不掉。      “上帝自己的清晨,在他自己看来也是新奇的”。时断时续,破烂,陈旧,烙满风尘,但沧桑里昭示某种刚直、某种坚强的暗物质的,原来是闻名于世的明长城。几千年了,黄土的颜色却还是那么干净而透亮,像是爬行在北方大地上的游龙一般,与我们行走的路一直相伴相随——这是汉民族在有效抵御北方强悍游牧民族的一大利器和法宝。而四四方方,高大结实的土墩子,坚不可摧的样子,却也是重要的军事关隘和交通驿站。军卒日夜守卫,战时点狼烟通风报信,据要塞阻敌深入跃入内地。      在这桃红柳绿,夏日薄明的夜里,我,父亲和二弟,乘驴车向黄羊河农场驶去——精明的父亲,打算利用我高考结束后的长假,父子三人,脱土坯赚我学费钱。      杂花生树,人影憧憧,随天光的放亮,人烟渐渐稠了起来。眼里的村庄比我想象里的要古老。它苍老的说不上确切年龄。田野的唇边,麦穗饱满,树木葱茏——鸟驮走了童话,却把那么多的花留在了村子里。终于走到一排排白杨树生机盎然,一棵棵槐树郁郁葱葱的地方,爹说大概就是这儿。他吆喝着灰毛驴站定,吩咐我和二弟先嚼几嘴馍,他去找农场管事的。      地方不大,人也好找。一个干部模样的人,领我们到一间废旧教室里,说就住在里面,安顿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,背着手走了。      父亲让我们打扫了一番,抱来些松软金黄的麦草,堆在水泥讲台上,搭好了床铺。从架子车里取来爹捡拾的几块青石头,支好了锅灶,算是安营扎寨了。让我先找些柴火来,生火做饭,他和二弟去刨土、挑水、和泥,做脱土坯的准备。      门外边就是一望无际的菜地。肥而长、脆而鲜的黄瓜,紫红,硕大的茄子,油绿发亮、长势喜人的辣椒,扁而肥、长而嫩的豆角……泛着墨绿墨绿的颜色,喧哗着,潮水一样漫过来,似要一直漫到天边去。真个儿憾人心魄。不远处的沙枣树上,有些干枯的枝条,连挝带折,弄了好多,看来几天的烧柴无虑了。      没有斧头,也找不到石头。支锅灶的石头,还是爹路过干河里捡的。我用新穿的黄胶皮球鞋用力踏着。正踏的起劲,不料,一枚尖尖的刺,戳入脚心,如柱的血,流个不止,钻心的疼痛立时袭击了我……      中午早过了。爹和二弟才一身疲惫的回到住处,还以为能吃到我做的揪面片。可一看到冷灰死灶的景致,刚要发火,见我斜躺在麦草上,脚心用泥土止住了血,才知道把脚弄伤了。爹气的扔给我几元钱,找农场医务室包扎一下,免得伤口化脓。      一瘸一拐的我,心有愧疚,满脸歉意——本想替爹出些力,还未干活却先负了伤。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。      风动槐花香。隔枝听花语。浓荫下的温情私语,衣裙夺目的色块……这些都与我无关。自己的痛自己受。一路打听,到了医务室,坐着位高挑个、大眼睛,约莫20多岁的年轻大夫。她倒没有嫌弃我的脚臭气,替我清洗了伤口,按住脚脖子,拔出了里面钻进的木刺。给我打了针,开了几副药,酒精消了毒,还绑了绷带,特意嘱托要卧床休息——爹本意是包扎一下,一看我的架势,就讥笑起来:蚂蚁害了个大褙疮,就你是公子哥……哼,你说你能干个啥?      我无言以对。说啥好呢?只能无语……      善良、憨厚的爹,闲下来帮菜农修修补补房屋,做些简简单单的农活。作为回报,人家允许可随意摘菜地的蔬菜,说花不了几个钱,放心取用。没有清油,更没有肉。清水里放些盐和醋,但鲜嫩至极的菜肴,有种说不出的鲜香,有种天然的清新味道。再说,这不比家里,我们是来受苦受累打工的,不是来享福的。      两天后,我硬撑着下了地,赶爹们收工回家,烧好开水,和好行面,炒好简单却实惠的菜,一进门就下面——或是拉条儿,或是揪面片,希冀换得他们的谅解。也多少减轻爹和二弟的负担。      血浓于水。家人毕竟是家人。很快,脚伤很快就好了。我到工地上,抢着干活。可一摸铁锹,爹说,你歇歇,我来。他们泡好泥,我挽起裤腿,在泥水里来回踩动一番。爹和二弟一锹锹把泥和几遍。捂一阵子,再用木头模子脱土坯。先把泥倒入模子,铁末子抹平了,双手用力平端起模子,反扣在空地上。再倒泥,端上,扣下。我像二弟一样想端土坯,二弟说:放下,你弄坏了,我还得重来……湿湿的土坯晾晒到下午日落前,要一摞摞码成墙。太干了会爆裂,太湿了软的拾不起来。半潮半干就妥。依然是不让我干重活,只打打下手,使我更生愧疚之心。      土坯越脱越多,一堵堵土墙昭示爹和二弟付出的辛劳。离高考成绩公布的日期也越来越近。      “夏天的飞鸟,飞到我窗前唱歌。又飞走了”。多么愿像这鸟儿,插翅高飞,飞到心仪的大学。八月过后几天,爹说我听说成绩揭晓了。你回去打听一下,顺便背些面粉和小米,再看看啥时节能割麦子了……    时光清浅,诗句里汲取力量   庄稼收割的季节,忧伤正在悄然生长。      路边的一敦敦野花,被大地的宽厚手掌托起,举梦向天。面对花们源自素朴信念的引领,我用最朴素最虔诚的心意,期盼如愿打开上学时就种在心里的丰美理想。      兴冲冲坐轿车到县一中教导处,敲开熟悉的老师家属院门,严老师客气而热情的领进屋里,递给我张二寸宽的小纸条。说我考的可以,发挥不错,就是数学和英语拉分严重,离最低分数线还差6分,还鼓励我要正视差距……懵懵懂懂的我,像是被这消息给击垮了。我不知道何时离开学校,不知道如何坐了车,更不晓得何时独自回到了家里。      此刻,正值盛夏,万物都在生长,万物都在欢喜。可为何我的心空却愁云密布、阴雨连绵。那几天,我不吃不喝,以泪洗面,不争气的眼泪像海水,落了一潮,一潮又来。潮潮叠加,翻江倒海般汹涌着心海。娘隔着窗户给我端来热腾腾的荷包蛋,我说不想吃;娘给我端来手擀的白面面条(大多数情况下都吃黑面,过年过节、重要客人和亲戚来才吃白面),我说没有胃口;娘特意给我烙了平日稀罕的不成体统的白面油饼子,我也以肚子不饿而拒绝……除了解手外,整天反锁在小房间里,翻来覆去想不通,为什么怎么就差几分,为什么就不能多考几分,是不是阅卷老师弄错了,或是招生的老师打错算错了分数……      爹的好友刘叔,得知我一蹶不振后,特意从工作的县城赶回来,送给我一本《泰戈尔诗选》(至今仍珍藏在书柜里),一再劝解我,说普天之下,农民也是人当的。你把对对文学的痴情热度降一降,平时多背背英语,做做数学题……你看大诗人说的多好,一个人,“要生如夏花之绚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”。人生难免会有不完美、不如意的地方,要学会正确面对人生的磨难和痛苦。夏花,虽然短暂,被人羡慕,在于花开时的那份绚烂、那种恣肆奉献给世界的绝世之美!我们每个人的生命,不应该学着象夏花一样的绚烂靓丽吗?也许夏花在绚烂过后,会凋零会萎落会破败。但活着时轰轰烈烈,实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,那么败落了象秋叶那样静美,不也是一种完美的人生境界吗?……      半天的谈话,让我茅塞顿开。眼看麦收大忙就要开始了,爹和二弟还在农场望眼欲穿,心急火燎等待我的“好消息”,而我却像冬眠的蛇一样萎靡不振,对得起父母和姊妹兄弟们对我的特殊照顾吗?我接过母亲递给的面条饭,一口气吃了三大碗。      我不知道下一年会不会考取,但我坚信,至少我学会了坚强,学会了不轻易言输。是的,不放弃、不服输,相信总有一天,父母会为我绽开笑脸的。是的,我还相信:“我们的生命是天赋的。我们唯有献出生命,才能得到生命。”      红尘岁月,夏花绚烂无比   我原路返回打工的地方。      远远的,戴顶破草帽的爹,在夏日的骄阳下,站立成一束挺拔的麦子。而未老先衰的二弟,稚嫩的肩膀担着两桶水,摇摇晃晃的向一大堆泥土走去。豆粒大的颗颗汗珠和温良仁厚的亲情,在他们脸颊上流动,滋润着我干渴的喉咙,让我徜徉在这世上难得的温馨画面中。眼尖的爹从我闪烁不定的眼神里,就洞悉了一切。啥都没问。二弟刚欲言又止,被爹拉住,继续脱未尽的土坯。      该来的终要来。真相从不会被掩饰。晚饭后,当我吞吞吐吐的说出差了几分的消息后。悲伤的不止是我和爹,二弟先嚎啕大哭起来,边放声大哭,边大声叫嚷:别人家都是老小念书,老大劳动。我们倒好,好吃好喝像先人一样恭敬着,原本巴望着跳出农门,谁料到……哥,你说,你咋一次次往全家人伤口上抹盐。村里人早就风言风语,说咱家的风水不行,你不蒸馍了蒸口气,成吗……      一句句的质问,像一把把的刀子,戳开了刚愈合的伤口。我放下碗筷,伤心欲绝的急跑了出去。      屋外,蛙鸣如鼓。蜻蜓的翅膀如梦般,悄悄从夏夜的衣裙边滑过。风,刮过耳际。清澈而安宁。我跌跌撞撞的走在无边夜里。      那一刻,我真想一死了之。可跳悬崖吗?太疼;要不撞火车,太血腥;上到树上跳下来,摔成残疾了岂不是还要连累家人?还是跳井算了,可这儿哪有枯井,再说我一走了之了,还不把母亲愁死(其实,爹一直尾随着我,要是果真有什么荒唐的举动,肯定会让他老人家悲伤欲绝的)……      边走边想之际,那一朵朵芬芳绚烂的花,使我学会了欣赏生命的静美;一棵棵茁壮蓬勃的小草,使我学会了奉献与付出的甜蜜;一粒粒的麦穗,使我心怀感激并在粮食里学会感恩生活……      “忧思在我的心里平静而走,正如黄昏在静谧的村中”……      想了半个晚上,我心中释然,越来越亮堂。悄然摸进冰凉的被窝里,和衣睡到天亮,父子三人匆匆收了尾、结了账——第一次上了税,开了劳务发票,领到为数不多,却足够我补习的学费,赶回老家,割麦、收麦、打麦……      后来,我如愿以偿在城里成家立业,且在文学的天地里矢志耕耘,出版了3本散文集,成了爹娘和弟妹们引以为豪的人。但那个夏天的不平常的一段经历,却像一道坎----永远横亘在心中----幸亏我跨越了过去!      又至绿肥红瘦的夏日,硕硕鲜鲜的花们,姹紫嫣红的怒放。沙枣花的香气一股接一股,沁人心扉,醉人心田。“这生活,是这样的美,这样的艳,这样的让人喜悦……”你说,我们为何不好好珍惜,好好活着!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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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如夏花

生命,一次又一次扬弃低下她只有无畏和拼搏病房里,她早早地躺下。白色包围着她,一缕晨曦轻轻地吻着她的嘴角。她不知道第五次化疗,身体里的恶魔还会怎样的张狂?恶心呕吐,欲死不能欲活不行的滋味太痛苦了。她是黑姐,也是洛阳市慈善机构批准以她“戏迷老黑”网名命名的“戏迷老黑自愿者服务队”的创始人与领导者,一个热诚坚定的慈善公益志愿者,她退休岁后写书唱戏唱歌,下乡捐助为贫困者献爱心到敬老院慰问演出,活跃在洛阳的网络和网站。她的身上有股强大的磁场:全是满满的爱,无论是对身边的姐妹兄弟,还是听到了看到了谁病了难了,无论生活上还是和精神上,她会为你解忧,为你送去热汤好饭,为你登门造访增添力量。她出身低微贫寒,靠双目失明的瞎子父亲乞讨长大。她却铸就了一颗强大的心,在退休后的人生舞台上,尽显了傲者的风骨,展现了多姿多彩。贫穷的父母虽给了她一副美貌和细白的皮肤,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,在弱势苦水里她酿制了坚毅和要强。她想唱戏,就去苦学苦练,别人越说她不行,她越努力,从练习发声到每天去吊嗓子,到有人闻讯专门为她当琴师,她唱出了明堂,她的老生无论扮相还是唱腔,成为当地戏迷中一响当当的角儿。小学没毕业的文化水平,她要写书,没有人相信她能成。可她还是那个不服输的劲儿,写父亲写自己,写理想写励志,老伴也出手帮助,俩人一起熬夜一个念一个敲键盘,不久她的第一本书真的问世了并把洛阳人轰动。她影响和感动了一批人当中,有新闻媒体,有作家学者,有网络朋友,有上班族有退休老人,她的家从来没有消停的时候,她的家不仅温暖如春,凡是去了还有好吃好喝好招待,更有似朋友似姐姐似妈妈般的谈心,几年来她的身边老朋新友纷飞如蝶。她的脚步没有停下,她把这些志同道合的人以自己网名“戏迷老黑”建立了“戏迷老黑自愿者服务队”,为了更好的寓教于乐,在此基础上又成立了“戏迷老黑志愿者艺术服务队”。年,她带领志愿者艺术队和服务队,走乡村,进养老院,到部队,做爱心酱,捐款捐书,各大节日少不了她的队伍和她演唱的身影,一声老腔震惊四座。是她新的征程开始,她想向幸福出发,向故乡出发走向更深远的目标。大年初六她满满的盛宴为每个队员叮嘱:我们一起加油!而几天后,又一个声音震惊了洛阳,戏迷老黑姐查出乳腺癌要住院治疗。不可能啊?那乐观的笑脸,那刚刚结束的聚会,怎么可能?这是真的,当接到姐姐的电话,她亲口说:我大意了,春节前就有所不舒服,随便吃了点药,没管它,医院看看,这一下就有鸡蛋大小的硬旮瘩了。

“是癌吗?”我的心里紧怵着。电话里我不能理解的是,她笑着“明天上午我的手术,希望你们都来为我加油!”放下电话,不由得想:这是一个怎样的心胸,这是什么事情,还有心情呼唤吗?她怎么不知道害怕呢?那天早上,从凌晨五点开始,四面八方的医院和病房,这样的姐姐,平日里的能量守恒爆发了,人们两行加油的队伍从病房延伸到了电梯间。洛阳网的金秋自愿者版主石在老师还带来了《金秋岁月志愿者》的旗帜,黑姐也把自己队伍《戏迷老黑志愿者服务队》的旗帜举起,圈子里不少摄影摄像师的朋友都拍下了这场面。她依旧笑着很从容地和大家挥挥手走向手术室。我的眼眶圈着泪,我旁边有姐妹已经滴落了泪。其实那一刻,我们都陷入了沉思:癌细胞真也是恶魔,竟然这么好的人也不放过,如此无情。她的一侧乳房切掉了,出人意料,她不是哭泣悲伤,而把病房当成新的安慰和鼓舞人的战场。在医护人员,病友尽面前,她始终坚强乐观,她把自己吃的用的物品尽可能送给那些困难的病人,她知道这些困难的人为了省点钱手术吃药会饿着或应付着。还有更多的是想不开而悲观绝望的姐妹,她忍着自己的痛苦,去开导她们。她还鼓励手术后的病友,多参加社会公益活动,充实生活,忘记苦恼,一时间病友姐妹还有医护人员都被感染,不约而同的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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