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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胡子老医生六无门无派无科无类转载
说马医生信佛,他不吃素不念经也不拜佛。
说马医生信道,除了总提提八仙也提提菩萨,不念咒不画符也没有任何仪式。
说马医生是骨科大夫,他什么病都治。
说马医生是大夫,他总说自己什么都不会连学都没上过。
甚至还有不少老病人说马医生会看风水而且很灵,他说看风水的是他儿子。
自从我找他看病后,临走时马医生总不忘对我说一句:千万不要跟人提起我啊。
我说“哦”。“哦”的有点心虚。因为那个忍不住炫耀的天性不时的迸发出来跟人说一下,然后又很心虚的说:千万不要去,千万不要说过我提过。
他说,曾经有不少北京过来的医生教授拜访过他,但他只留下了一句口头禅什么教授短寿,能看好病就行,现在世道,理论太多神通太多千奇百怪样样都有。
他们过来,我和他们说话说不到一块儿,他们又看这个山上的痴老头痴说痴话,看病连手都可以不碰。我一张嘴,说不过他们那么多张嘴。
在病人多时,大家聊得热闹的不过是家长里短,马医生只会眼开眼闭搭一下腔。
在病人少时,我便会和马医生聊天,他也会兴致勃勃的和我聊点中医的事和听起来玄妙的事。
我问:有人说能活岁。
马:岁算什么,活岁的人多的是,就看怎么个活法。
我问:怎么说。
马:彭祖活了多久?
我说:岁。
马:他怎么死的?
我:......
马:彭祖活了岁啊,有一天他下山看到两个小孩在河边洗黑炭,嘴里念着:洗黑炭洗黑炭,洗白黑炭去卖钱。彭祖一听乐了说:我活了八百岁都没听过黑炭能洗白。两个小孩一笑说:等的就是你,跟我们走吧。原来两个小孩就是小鬼。你要好好活着,啥都不露头最好。
好了,现在,再也不会有人打搅他了。
对于看病。我想,目前以我的见识,没有比他更全能的医生了。
马医生讲,病有几种,不外乎“风寒暑湿伤”。
哦!我常听人讲“风寒暑湿”,而确实,“伤”可是一大类啊,而且非常重要。譬如崴了脚、崴了筋、断了手脚啥的,去中医诊所真是看不了,医院切切割割打打石膏,留下的后遗症也许很多,毕竟人为的拼接哪有老天爷那么自然,而骨架不自然,会导致血脉内臓的偏差,想来,真是走路要小心,连崴脚都会影响脊椎。
那么我又问:如果是神鬼病来找你呢?
马:那就看我厉害还是他厉害了。
我斗不过,我就走。
看病有时候用的是中医技巧,有时候用的是天地之气,有的是纯耗元神,不一样的病不一样的看,还得看各自的缘分。
有时候他会好奇我怎么看待他看病的。
我总结了一下:在他眼里没有人,只是一团气血的交互。把气血交互好了才算完成了调形。因为骨骼说到底也是气血,血脉荣骨,健康的时候是红色的,死了就是白骨。
马医生听完笑笑。
8月7日立秋
今天变天了,煞人的阳光躲起来,有些阴霾,温度也不如前两日高了。今日到马医生处,稍稍吃了一惊。他老人家光了膀子给人看病,手抚着一病人的腰,眼睛却贼亮的盯着对面木板床上的一个胖乎乎女病人,懂得人知道,那是一种眼气。
女病人平躺着,然后听马医生的指令双脚蜷曲,尽可能的靠近臀部。稍许,手按在腰间的病人治疗完毕,只见马医生拿出一根青绿色的宽带,细心的对折,然后绑在腰间,似乎一付练功的样子。马医生说:没办法,今天的活要软硬功一起上。
然后来到胖病人前扛起腿,再将其屈伸腿压压,然后令其侧躺。周围人笑称:这么看屁股变大了哦。
原来这个病人有坐骨神经问题,x光拍片骨盆一侧向上错位,随后的几个月便出现了一侧屁股大一侧屁股小,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尴尬状态。马医生笑说:接下来你就能胖的均匀了,还能瘦。病人坐起后千恩万谢一副轻松样子。
这个胖病人刚做起来,另一个阿姨便很自觉的躺下,大概也是什么腰背臀的问题。
三米多宽的老式窗户,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山头,暑气已经被逼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,天空愈沉,绿油油的山间只有知了不知疲倦的聒噪着,马医生桌上的收音机不知在放哪段评书,屋子里的人们都没有说话。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啊,我不禁这么想。
不多时,狂风开作,知了也惊的停止了歌唱,瞬尔大雨倾盆,就如天气预报说的那样,立秋好大雨,盼着天凉好个秋。
这时候,只见马医生很少见的拿出一瓶高粱酒60度,倒了一盆,然后从墙上拆下两块红砖垫在盆下,病人趴着,露出整条脊柱,湿毛巾垫在上下端。先将病人双腿点穴承山、委中,依次弯到臀部,随后,马医生用火柴点燃满盆的高度酒,马医生说,哎,这个酒不行,按道理火蹿那么高才行,只能加把气了。
当蓝色火苗蹿到满盆时,马医生伸出手掌,将手蘸到火焰盆中,然后在病人背上上下拍打按摩。外面大雨倾盆,屋内火焰满手满背,一副水火济济的好景。因为病人是坐骨神经问题多年不愈,已经在膝盖处有明显反应,一直打不通。无奈,用此借力,打通膀胱经,然后用手法一一随脊柱一节节按摩,最后将双腿整个搬起让胯骨复位。如此这番,马医生才收手,看的旁人心惊肉跳。
我问马医生,为何要用火?他说,这是为了打开背部粘连。我又问这个和拔罐走罐有啥不同。医生答,差远去了。有火有掌有气能一样嘛,这个适用于寒郁。
当然后来回家网络一搜,才知道这个属于民间疗法的一种,有的叫“烧酒疗法”,有的叫“走火疗法”、有的叫“酒火疗法”,有的叫“闪火灸”。
这个感觉一定很爽,我暗自想着。
8月8日
今天立秋后的阴雨,天气不那么难受,大家包括马医生今天下午都很有话说很欢乐。
先用火治疗了坐骨神经有问题的阿姨后,马上换成昨天的胖阿姨躺下。马医生惯例先用眼神通脉。刚开始时脚板附近,随后通血海及曲泉附近。等到治疗时,先让胖阿姨两脚平躺蜷缩尽量接近尾椎。边蜷曲边问酸痛感,胖阿姨说,还行不痛,只是左边有酸痛。于是马医生大喊一声啪啪拍了几下她的屁股,应该是环跳穴,随即快速的轻点了大腿膀胱经,调皮的说:酸哪就打屁股。众人哈哈笑,胖阿姨很快便说不酸了。
然后,马医生讲蜷曲的腿往胸上靠,胖阿姨便说在大腿前侧和内侧有酸痛感,于是就在内庭、解谿、附近用大拇指快速哗啦几下,最后在腹股沟急脉处点几下。
看罢这些我不禁兴奋的想,哦,原来和我上过的针灸课不谋而合啊。针灸课讲治疗腰病,便最初以太冲、内庭、足临泣三穴应三经施以运动针法,再严重的便用神阙、天枢、急脉、环跳只不过马医生用指针。他的指针无需针感轻轻一点便有效,随着一个个穴位点过,病人一点点清楚的说明哪儿哪儿的紧张松解。这个是功夫。
[鹰嘴骨裂]
随后来了一个睫毛长长很漂亮的小女孩,小女孩吵吵闹闹的毫无病感,居然没事就跑来打马医生的屁股。一问之下才知原来这是第二次来治已经好多了。起因是小女孩太皮和小朋友们吵吵闹闹被推倒摔倒水泥板,手肘迸裂,俗话讲鹰嘴骨裂了。小女孩因为有就诊经验,一上来就说我不要掰手,老医生眼睛一瞪说,用这只手捏紧鼻子。于是小女孩乖乖用病手捏住鼻子。小女孩的爷爷感慨的说,只要老马一出手,就有他的道理,我们就放心了。小女孩乖乖的捏住鼻子,马医生捏住小女孩的手肘说:小孩3日,大人1日,超过这个时间再治就麻烦了。这个时候只要捏上,都不用上石膏,我涂点我的麻油就行了,它会自己长到一块儿。
[膀胱炎]
我的隔房表妹,生了孩子后便一直不舒服,月经不调,更被诊断为膀胱炎、尿路感染,医院都没好,只要一吃力天气一热便会犯。经过马医生治疗两次后,已经感觉到啪啪小声粘连部位分开。
今日表妹来接我时,我特地给她号了号脉。左右寸脉亢。关尺都沉,如果分一下哪个更沉的话,我会觉得两关更沉。特别在左关半沉半弦之态。
等到表妹看时,她只觉得治疗时有一侧如子宫收缩般疼痛,后来看完后,再诊其脉遂觉其余诸脉变化不明显,唯独左关一侧之弦脉消除。应当是效果吧。
[血热妄行]
表妹说今天早上左鼻子留了好多鼻血,左边头的一处也有点刺痛头有些晕。
马医生说:伸舌头看看。只见白苔红体,舌边芒刺。于是马医生说:这是肝上有热,血热妄行。
如果用药的话,我今天也不怕透露,可以用三鲜汤,当然这个不是炖鸡的鲜。是鲜小蓟、鲜生地、鲜芦根。这三样一吃就要好的。但是你现在还不到用药的时候。(意思是手法即可,果然通过一些手法后,连头上的一点刺痛也松开了)
8月9日
阴天,农历七月十四,老话讲这天晚上鬼放假了。按老理说,初一十五不出门
,就算当天预计需要出院的,病人也得想方设法赖到明天走。可惜,我明天十五,鬼节出门,还坐最近风险系数极高的飞机。
言归正传,说说今天的见闻吧。
[一个癌症化疗病人]
五天前,这个病人在老公陪伴下找来了。颤颤巍巍,杆儿瘦,风吹着裤腿都显的飘伶,这个女人大约五十多岁,说话气若游丝,花白头发染过黄色,脖子锁骨处贴了导管,黄褐色的液体正流向体内。
病人进门气弱地说马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你了,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我腿断了三截我和杨阿姨一起的吗?马医生缓缓的记起了。那时候马医生还在东门大街,病人还在老一百工作,腿断了三截,叫来了救护车什么的一大堆人,马医生只是提着她的脚趾头让她爬到床上去,然后敷药就好了,周围人都震惊了。这次来,这人大概是得了什么癌症,锁骨下贴着化疗的塑料管,直说自己开刀后刀疤难受,肚子胀皮肤硬到不行,打听了半天才来到这里。
来的原因,是刀疤处胀的厉害,皮肤硬成了板,吃饭也少。因为在二十多年前与马医生有一面之缘,托了好多关系才找到这儿。也许因为老病人,相见也觉份外亲切些。加上她的病也不是一般的重,马医生格外用力。
每次,马医生总让她对着自己坐,离开一段距离,然后把手对准其中焦部位发功,不时的问她什么情况。从刚开始觉得气在肚中来回跑,到感觉腹中发热,再到觉得刀疤处开始皮肤变软里面组织松开。病人的神态也逐渐自然,身体变的灵活起来。
今天,只见马医生先将人双血海穴点住(马医生说,对于女病人血海是主穴),然后脚对准病人,然后手从五指伸开的掌形,变到无名指内收的剑指,再到五指撮成一团,手指顺着其身体慢慢往下移最后很干脆的顺到脚趾。此人病人也不断描述她的感觉,直觉有力在往脊柱上推,然后背后形成一个热团在运动。
看着马医生不同的手形,我忍不住问:您这手形发气是不是也有补泄呢?马医生笑笑说,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用这个?我这两个手指好比一指禅将你在脊椎里的药毒排掉,通督脉,同时我把无名指弯了怕你吃不消护住你的心脏,最后从涌泉排走。
病人起身,连喊轻松,千恩万谢的走了。
病人走后,周围人便开始议论。原来这个病人9年前得了胃癌,胃已经切掉了,最近觉得不对劲,到医院又查出癌细胞,于是住院治疗。医院里住了18个月了,手上密密麻麻无数的针眼,因为太干瘪挂不了盐水,打不了针,才把位置放到了锁骨下面的,她管子里滴的正是化疗药水。
这时候旁边一个阿姨为马医生不平:你老马给她那么用心用力把她身上的药毒排掉。医院去吊盐水打针输毒药,明天再来再等你排,怎么自己就不知道呢,老马你也何苦呢?她照理来了这儿就不该住院。
马医生一皱眉说:你让她出院,你肩膀上的责任担得起嘛。
后来,马医生像是在对我说又像对自己说:气有好几种,有的用病人自己身上的气,有的重危病人我要借天上的气,这个人,哎,我给她的是我自己的真气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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